snapseed东凤墨白续写之千秋岁(156)-娥媚小筑
2018年11月08日东凤墨白续写之千秋岁(156)-娥媚小筑
白浅回头望向一路沿着石阶跑上山的童子,云雾渺渺间臧雅菲,那个小小的身影越来越远,逐渐在石阶的尽头处缩成了一个白点。
“上神多日不见了,怎么站在这里?是要出门去吗?”突然,石阶下方不远处传来稚嫩的一声问候。
白浅回过神来向下面看时,只见一个孩童模样的身影正沿着石阶往山上爬,一头火红色的头发在日光下分外夺目。那孩子身上带着的铃儿随着他奔跑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从山下上来的正是翼君胭脂座下的火麒麟。
白浅喜出望外,笑眯眯的向前两步迎向他,“你怎么来了?可是你家君上有事找我?”白浅伸手拉过他,从袖中掏出手帕替他擦了擦额角的汗珠。
火麒麟见了白浅自然也十分亲热,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递给白浅,笑呵呵地说道:“上神的记性可真差,你难道忘了,子阑上仙去大紫明宫下聘那天,你曾托我家君上帮你画一张图样子,还有你要的丝线,我也帮你带了来。”
“哦。原来是为了这个。”白浅单手托着纸包,好奇地一层层打开,原来是一包甜香扑鼻、五彩晶莹的粽子糖。白浅欣喜地从中捏了一颗粉红桃花一样颜色的粽子糖送进嘴里,细细咂了咂味道,确实有股淡淡的桃花香。
“隔了这些时日,我竟然将这件事忘了个一干二净。得亏你家君上还替我想着。”白浅嘴上虽然说的是向胭脂讨要图样、丝线,要为墨渊绣个荷包这件事,眼睛却依旧盯着手中好看的粽子糖端详:“要是你早来几天就好了,那样我还能将荷包绣出来送给他。眼下我有事要出趟门,也不知要耽搁多久才回来。图样和丝线恐怕有些时日才能派上用场了。”
说话间,火麒麟已将胭脂收好的一个布包袱拿出来递给白浅,又挠了挠脑袋说道:“上神领军抗敌、上阵厮杀的本事我是亲眼见过的,功夫了得。可这些女孩儿家做的细致活计你确定你做得来吗?”火麒麟满脸担忧的神色望着白浅徐乐同。
“喂!你不要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我还没做,你怎就知道我做不来?兴许我做得比你家君上还要好呢。”
白浅刚刚被守门童子逗弄了一番也就罢了,她今日心气儿好,不同小不点儿计较。眼前这个七万多岁却始终不见长高的火麒麟竟也拿她开涮,老虎不发威你就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么?曹秋根!
白浅瞪了一眼在一旁嬉笑的火麒麟,撸起袖子作势要打:“我看你家君上是对你管教得太松泛了些高兮妍,纵得你没大没小,连本上神也敢打趣?我这就修书一封,让她把你绑去同小应儿一并送去宗学里念书中原泪。”
“不要吧!上神!”一听读书两个字,火麒麟当下就有些慌了神、没了主意,一张小脸儿也吓得惨白,一双手揪着白浅的衣襟来回摇晃着求饶王洪迪,“好上神,我最怕闷在学堂里读书的,我再也不敢了,上神就饶我一遭吧。上神这是要往哪里去?不如我驮着上神,送你一程,权当赔罪啦。”
白浅最是心软,原本也只是同他玩笑两句,没想到他竟还当真远处有座山,于是笑道:“赔罪倒是不必。我这要下山去会个旧友,都是上了年岁的老人家,你去了也怪闷的。不如你先回去,顺便告诉你家君上一声,符禹山梵音谷外围、沿思行河北岸派些暗哨过去,如有异动第一时间通知昆仑虚。”
火麒麟闻言登时也跟着严肃起来,簇着眉问道:“怎么又是梵音谷?要出什么事吗?”
白浅晃了晃手中的玉清昆仑扇笑道:“紧张什么?不过是派人去哨探哨探。梵音谷隔绝红尘浊气的沾染,环境特殊些,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说罢,白浅抬头看了看天色,遂抬脚继续沿着石阶往山下走去。火麒麟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酸甜猪脚,闷闷不乐的,完全没了刚刚爬上山来时的愉悦心情。
白浅又往山下行了片刻,见火麒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苦儿修真,问道:“你是怎么了?方才还好好的。”
火麒麟抬起头认真地看了看白浅的脸,叹道:“上神你性子一贯懒散,四海八荒这等小事从不放在心上。今日这样交待,定是有大事要发生,对不对?”
对火麒麟的反应,白浅颇为赞赏:“你以前追随在离镜身边,自然见了不少世面,眼光毒辣得很。他们兄妹能得你护佑是福气。只是擎苍将西荒翼界折腾得伤了元气,如今翼界式微耒阳教育网,但凡再出意外,恐怕就真的扛不住了,万事多加小心总没错。”
火麒麟沉默地点点头,不再追问其他,只默默地跟在白浅身后。不多时,二人便来到了山脚下,出了山门关谷健次郎,白浅与火麒麟道:“你且先去吧。路上不要贪玩,不要东游西逛的让你家君上担心。”
“上神……”火麒麟垮着一张小脸、扁着嘴,踌躇着舍不得离去。
白浅拍拍他小小的肩膀,轻声劝道:“做什么这样一副没出息的样子?若论年岁,你比我家小九还大了几万岁,按说早就该看淡了聚散离合……快去吧,好在你家君上同子阑大婚之期没剩多少时日了,韩泰善那时不是一样可以再见?”
火麒麟沉默着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踏上一片红云离去了。白浅回头又望了望昆仑虚的山门,也不再耽搁,朝着东南荒地界上的苍梧山飞去。
白浅这一趟腾云驾雾,飞跃无数名山大川,隐在云团中的座座仙山自脚下飘闪而过,耳边劲风烈烈,不消个把时辰白浅便已穿越了东南荒的边界,半隐在云雾间、影影绰绰的苍梧山已近在眼前了。
远望苍梧,高高低低的九座山峰直插入云霄,山峰耸翠,巍峨壮丽。山脚下溶洞密布,snapseed绿水常流,香杉修竹,茂密苍葱,灵动秀美。若非自远古时期苍梧之巅就成了神魔妖鬼的决斗场,不然于此山林间择一处洞府修行仙法亦是个不可多得的灵圣宝地净土五经。
虽说白浅此番是初次来苍梧山,但这个地方与她算得上是颇有渊源的。自神魔大战结束之后,八放宁靖,四海升平养鬼吃人,六界黎庶安稳度日、休养生息,苍梧之巅也随之静寂了近十万年,不曾有谁来这里比武一决胜负。然而最近苍梧之巅却显得有些热闹,七万年前墨渊与瑶光的一场对决是因她白浅而起,前不久墨渊与浩德天君的那场厮杀又与她有莫大的关联。想来这个地方与她有缘。
前两次的决斗虽都与她有关,但两次都因她病得不省人事而不能亲来观战。每每那些曾亲眼见过这两场比武的师兄们私下谈论比武的场面有多精彩绝伦时,白浅便深以不能亲眼目睹其过程为狐生两大憾事。今日总算是因缘际会,让她也能够有幸站上苍梧之巅,好好体悟体悟一对一的生死对决究竟是怎样畅快淋漓的事。
白浅穿过漫漫烟霞,身姿轻盈地落在九峰之中最高的那座峰顶之上,极目远眺四周美景,心情格外愉悦。她跟随四哥白真游遍了四海八荒,却唯独没来过此处,今日将这里的景也一并赏了,她的这一生不可谓不圆满。
正兀自感慨间杨升华,忽然疾风呼啸骤起,天空卷起墨云滚滚,白浅素衣白裙在风中烈烈翻飞。愈来愈渐浓重的煞气在她周遭聚集,淡定回身之际,一袭妖艳如火的红衣窈窕身影如鬼魅一般已悄然无息地立于她身后不远处。
“你以为,你来得正是时候,是吗?!……”红衣女子话音婉转清丽,拧着她纤细的腰肢简单爱简谱,步子极缓慢地绕着白浅轻轻踱着。
白浅略微抚平被风掀起的衣襟,轻轻笑道:“昊日当空,乾坤朗朗,正好将见不得人的居心叵测、心怀鬼胎都拿出来晒晒,岂不正好?”
红衣女子忽然仰天大笑,笑得双肩颤抖不止:“真是笑话!你们神族这帮伪君子背地里又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以为你师父就那么堂堂正正、毫不藏私吗?还有东华帝君,号称天地间最耿介端直的神仙,若不背后耍手段,焉能将我封印得住?……临近午时,你以为天地间纯阳之气最盛,实话告诉你,这丝毫压制不了我的术法。你真可谓是白在我这里抖机灵了。”
白浅依旧一派悠然自得金腹巨蚊,玉清昆仑扇轻轻敲击着细白的手掌心,淡淡的说道:“若论起心机手段,在下于少绾女君面前可是甘拜下风了。为了邀我上苍梧之巅,也是没少算计筹谋吧。可惜奉行老实耿直,不适合干替你送信、编瞎话的活计正安医馆。”
红衣女子妖俏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厉声叹道:“你这般冰雪聪明,可比你爹白止那一根筋强多了。今日你能孤身一人站上苍梧之巅,便不得不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也难为你对墨渊的一片痴心。”红衣女子深红色的眼眸中闪着一丝狡黠的火光冷情太子,桀桀笑道:“可惜你对墨渊的一片痴心必得藏冰雪,为他付出的一腔艰辛合该付东流。今日我就叫你有来无回、命丧苍梧!”
那红衣女子话音未落,右手猛然一抖,一条燃着熊熊烈火的鞭子趁白浅毫无防备之际,携着炙人魂魄的梵风已朝白浅的面门扑来,眼看着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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