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翔医院世间罕见的痴情男丨唐伯多肉-作家园艺
2015年01月19日世间罕见的痴情男丨唐伯多肉-作家园艺
世间罕见的痴情男
文/唐伯多肉
我看着世间罕见的痴情男拨开纺车轮上的线档,右手拇指按住鱼线,在深吸一口气后将配了重垂的鱼饵远远抛射出去。痴情男用活泥鳅做饵,不存在用力过猛导致鱼饵过快溶解的问题,因此他的动作甚是潇洒。我想我如果是个摄影爱好者,一定会想方设法拍下他的剪影,当然我并不是,作为一名路亚钓法的发烧友,与他同时置身于这狭窄的桥下,我所能够做的,仅仅是在他抛竿的时候尽量往两边靠,以便给他腾出施展才华的空间,以表敬意。男子带他儿子一起来钓鱼。那个孩子十二三岁,与他一样,生得其貌不扬,皮肤由于长期的阳光直射,透着一种健康的麦褐色,细长的身材即使与同龄人相比也过于消瘦,以至于给人一种营养没有跟上的感觉。此时,他在离男人不远的地方摆弄着一把上好了七星钩的手竿,不时提竿将上钩的鱼取下,放入鱼护,同时上饵,整套动作相当娴熟,有条不紊。
孩子的对象鱼和他的父亲不一样,他父亲钓的是昂鲢,而他攻的是餐条,当然啦,如果有马口,溪哥碰巧经过,七星钩也能够吸引它们。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鱼,昂鲢最大的个体可以长到十几斤,但餐条,有100克的已属罕见。奇怪的是这两种完全不一样的鱼的外形上非常相似,并且都以凶猛的咬口著称。那时我正处于犹豫着要不要和之前的旧生活彻底决裂的“非常时期”,联系到他们的父子关系,再看此情此景,我竟然萌生出其中必定包含着某种隐喻的恍如隔世之感,只是这感觉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都显得有些太过文艺,连自己都觉得无比荒谬——所以也就就没有沉湎其中。待这念头一闪而过之后,我便开始专心地享受路亚的乐趣,我从鞍包里取出饵盒,挑了一只米诺,装好,然后尽可能远地抛出,又缓慢地拖回来,一如将那些灌入鼻孔的河风悉数吸入肺部,用体温加热才排出。周而复始。 那时我并不知道这个男子是世间罕见的痴情男,只是被泥鳅在空中徒劳挣扎的景象吸引住了视线,加之天气寒冷,抛投三十几竿都没有咬口,所以,趁停下喝扁酒瓶里的长乐烧的空挡,我和男子攀谈起来。 “大哥,你钓的是什么鱼啊?”典型的明知故问。没有办法,慢热性格导致口拙的我,搭讪向来都绕不开这套路。 “昂鲢。用泥鳅做饵,钓的都是昂鲢。” “能上桂花吗?” “啥?”男子没有听清。 “桂花,桂花鱼。” “没有。我从来没有钓到过。”男子说,“三龙水电站上面据说有人钓到有,但是我从来没有钓过,用活泥鳅的话我钓到的都是昂鲢。” “现在钓到几条了?”
因为有了搭讪作铺垫,我便有了胆量动手提男子的鱼护看他的鱼获。
“哈哈哈哈……”男子像孩童般笑了起来,“不用看啦,一条也没有,全部是我儿子钓的餐条。今天运气不好。” “也不完全是运气。”我阐述我的观点,“而是因为钓鱼的人实在太多。”我这么说是有根据的,前段时间曾光希,我亲眼目睹一帮路亚发烧友在我们所处的这个地点轮番轰炸,其中有人上了9斤8的昂鲢,牛逼哄哄地发在中国路亚网和客都钓鱼网上。我是知道的,昂鲢的区域性虽然不强,但总不至于没有,先前的被钓光了,总得花点时间让新的昂鲢从别处游来填补空缺不是?
“有道理。”世间罕见的痴情男显然对我的观点深感赞同,以至于投桃报李。询问起来我的情况来。“你路亚钓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咬口我在震中?” 其实他先到我后到,他是看着我来的,但是和我刚才的搭讪一样,他这么问也纯粹出于礼节,不过我心情不坏,也乐于告诉他:“没有哦。哪怕小小的顿口也没有。” “那你应该抛投在桥墩那里。”男子说。“噢?!”“我看过不少玩路亚在这里搞过,别的区域可能没有咬口,但是一抛投到桥墩旁边,往往一举命中……等等,你用的是什么饵?是波扒还是米诺?” 待我告诉男子是米诺之后,男子便郑重其事的建议我冬天路亚昂鲢最好用10克以上的匙形亮片,男子解释说这是因为在冬天昂鲢都藏身于河底,“你看看我调的漂,在离河底10厘米的位置,如果有昂鲢的话,它们就聚集在这个水层——因为天气实在太冷,夏天在水面捕食的昂鲢都躲在底层了。米诺和波扒是浮水性的,到达不了这底层,又怎么能够钓到呢?你有没有亮片?有的话换了亮片抛投到桥墩试试!”
这时我的电话铃响,我看了看,是TD打的。 TD是我的女朋友。严格一点的说,TD其实是我女朋友之一,这样说给人我目前的生活非常混乱的感觉,但这也确实是事实。昨天半夜,我和我的另外一个女朋友在一块,TD打了二十几个电话我没有接,我原本打算今天一早起来就给她电话,但后来我忘了,这很不应该,所以现在只好先接电话。 “我昨天哭了一夜。”TD一开头就说。 “是吗?但这关我什么事呢?”我说。我尽量让我的语气听起来冷漠一些,还添加了几丝讥讽,但其实我只是说惯了嘴——虽然我有很多女朋友,但我心里其实还是知道TD多少有些不同的,事实上,TD应该是我所有的女朋友中最有可能成为我的妻子的那个,我们分手已经分了三四次,但每次总会奇迹般的复合,在这方面,起决定因素的应该是TD,是她一次又一次包容我的已经发生的错误。我的其他女朋友几乎都那么骄傲,即便认识不到一天就和我睡觉,即便和我睡觉之前还和很多其他男子睡过觉,但是,只要被她们知道我脚踏多船,就会马上和我分手戾太子重生。也许,只要我放下姿态,乞求她们不要分手,表明和其他女子断绝来往,事情总不至于无法挽回,但问题在于我懒得那么做,即便是对TD也也一样。我从来不主动给我的女朋友们打电话,发生矛盾也绝不提出和解,因为我没有心情。TD不止一次在我面前哭诉她后悔遇见我。其他女朋友虽然没有说过,但她们用行动更决绝地表达了这个意思。我倒是不怎么在乎,毕竟网上的寂寞的女孩子那么多,每一个睡一次也忙不过来,都不鸟我了大不了再上网去找一个。况且有些分手后的女朋友还很热心呢,会把我的号码告诉那些处于空窗期的女孩子,虽然具体是谁告诉的我不知道,但是迄今为止我已经有过好几次这样的艳遇了。
“怎么不关你的事?我是你的谁?!” “那你说你是我的谁郭丰周?”我反问TD。“好了?没有什么事情我要挂了。” TD却不理我,用恶毒的语言咒骂昨天和我在一块的不知又是哪路婊子。我挂了电话,还未放入口袋,电话又响,我一看还是TD刘雪荣,马上挂掉,然后关机,将手机放入口袋。说句欠扁的话,当时我有点洋洋得意,我在心里默默地对TD说这下你不能够影响我钓鱼了吧。至于打开手机发现TD一连发了十几条发牢骚乃至寻死觅活的短信,那是后话。 不管如何,我总算可以暂时享受这难得的清净了,再没有谁可以干扰我钓鱼。我取出路亚饵盒,换上了一块金色的12克亮片。 金色的匙形亮片呼啸着在空中抛出一道完美弧线,落在男子告诉我的绝佳方位——桥墩处,我原本打算等亮片沉下去大约两米才收线,但亮片刚刚入水,我就感觉我的路亚竿猛的往下一沉,一股强劲的拉力像电流一样通过鱼线一路从竿梢上传来了,我赶紧双手抓牢路亚竿,扬竿刺鱼天堂乐队,我身子快速朝后扬,鱼线刹那间崩紧了!中了!我快速地摇动着摇臂,一鼓作气将那倒霉的昂鲢扯到岸边。这个十几秒的过程中,男子和他的儿子不住地为我喝彩,虽然他们早已看出那只是一条一斤多的小昂鲢。 我弓下身子,用控鱼钳夹住昂鲢的下颚,摘掉鱼钩,将昂鲢提了上来。 “哇!这昂鲢真漂亮大穿越时代!你看它的体色,真是个好家伙!”世间罕见的痴情男凑上前来说,从他的语气中我听出这次不完全是客套了。 “嗯!确实是很棒的昂鲢。”我说,“你要不要啊?要的话就给你吧!”
“啊!我吗?!不用客气。” “有什么关系啊!”我被男子的不甚明确的态度弄得有些尴尬,“这昂鲢是在你的指导下才钓到的。再说我也不想把这东西带回家,杀的话太麻烦了!就将它聊表我对大哥适才不吝赐教的敬意吧!”“哈哈,太感谢你了!不过真的不用客气啊。”男子摆摆手说。 男人的儿子显然也发现“不用客气”这四个字意思不够明确,因此他插话了;“我爸爸不吃鱼的,不单我爸,我家人全部也不喜欢吃鱼。” “那你们还钓鱼?”如此看来,这条昂鲢只能放流了!我再次弓下身去,将控鱼钳浸入水中,然后松开钳嘴。昂鲢出水的时间并不长,还保持着出水前的活性,但它似乎对我将它放流一事难于置信,以至于在水中一动不动,像在观察我,突然,它一个摆尾,快速钻进了河水深处。
“去吧!小家伙。下次捕食的时候可要看清楚点了,可别再把假饵当成食物了!”我用夸张的声调说。 “也不要再被不吃鱼的人的泥鳅给引诱了哈!沙扬娜拉。傅洁娴”男子的儿子受了我的感染,也哈哈笑起来。 “话说,大哥你真的只钓鱼,不吃鱼?”我问男子。 “是啊。”男子说皱着眉,像是在思索什么,“之前我在亲水公园浮桥那里曾经一个下午钓过60条昂鲢,全部是半斤到三四斤的,我一条都没有吃,全部送给人了。”“亲水公园不是不让钓吗?上次我去那里钓,刚刚钓上两条,保卫就过来驱赶。”“我也不让钓,不过他们只是驱逐用鱼竿钓鱼的钓鱼者,如果不用鱼竿,他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着,男子从钓具包里取出一个用竹筒制成的简易绕线器,给我看上面的一个钓组,“看抗日地雷战,我就是用这个东西钓的昂鲢!说起来惭愧,不让钓的地方往往才有鱼,因此我用这个东西钓起的鱼比我用钓竿钓起的鱼还要多。” 我没有看那个简易的绕线器,而是瞄了瞄男子用着的那根钓竿,虽然磨损厉害,上面的镀漆脱得缭乱斑驳,但可以看出不是便宜的东西,便问它可是日本原装进口。男子夸奖我好眼力。他告诉我,这竿子还是他在93年的时候买的,那是他的工资才两百四十块,但是这竿子却花了足足的三百元。“没有办法啊,那时迷上了钓鱼,兵其善得先利其器,那时不是兴跳迪斯科吗?为了这竿子,心想几月不跳也无所谓,咬咬牙也买了。” “不愧是好东西!你看你用了19年,这东西还那么好,也算是值得了!”
“哪里啊!这是专门的海竿,钓五六十斤的鱼完全没有问题的,现在拿来钓淡水鱼,简直有点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然而海钓的机会并不很多,所以也只好拿出来,甭管淡水钓还是什么钓,先过了瘾再说。” 我在深圳的时候曾经玩过海钓。说是海钓,其实也不尽然,因为那不过是一条淡水河的入海口,但是已经有海钓的大部分特征了,印象最深刻的在淡水中还算温文尔雅的罗非在咸淡水交汇处居然变得凶猛无比,中鱼后的拉力比起湖潭里的黑鱼还有过之无不及。还有青头和小海狼,也相当给力,牙齿锋利得可要咬碎鱼钩撒旦魔王,简直堪称切线机器。那时计划购置整套的海钓装备,也想过要租船出海,不过还没有来得及,便无意从QQ上得知到了那个女子在客都的消息,于是我连夜赶回去了。
有什么办法呢?为一个小妞离开一座城,本身就不是成熟男人有的行为,然后又为这个人回到原地,反倒显得合乎情理了。那是几年前的事了?六年?五年?应该是六年,她的孩子都已经五岁了。 “啊哈~大哥你还玩海钓?!”“当然啰!说起来,真正令我着迷汪玲露,真正心驰神往的应该就是海钓,海钓与淡水钓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你想想呐,淡水钓的话如果能够上三四斤的鱼滕州东站,就已经算是大鱼了,但是在海里,三四斤的鱼只能够算是餐条。我现在和钓鱼协会的那帮钓友每年几乎都还要出一次海,大家AA制包船,一般就去两天左右,花费倒不怎么贵,平均下来只要两千元左右,遇到运气好,钓到值钱的鱼,这成本基本就可以挣回来。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我不吃鱼吗?事实上我不吃的仅仅是淡水鱼,因为我受不了那种腥味,但是海水鱼,同样是腥,我却甘之如饴,这难道不是我个人极其喜爱海钓的一个佐证?不过由于客都这边远离海洋,所以每年只能出去搞一两次,并且一定要安排周密组到团才能成行(不然,一条船的出海费用是一万多元以上,两三个人哪里花费得起?)所以,闲暇无事,我也只能够淡水钓也搞一下,一来看能不能搞到和海钓差不多的大货,二来当练练手,免得望眼欲穿了一年的海钓到时候了手忙脚乱,不知从何下手。” “真是难为你了啊!大哥”我由衷的说。 “哪里,早习惯了。人生无奈的事情那么多,这点都看不穿如何继续前行?你还年轻,说不定哪天你会感同身受。” “哈。也许。” 那天还和男子父子说过什么,除了以上的这些已经不记得了,大抵都是钓鱼的技巧之类,之后天色暗淡下来,大家便一同收杆,相互告别。之后又见了一次,也是在这个地方,只是两人没有带钓具,仅仅是路过,顺道看看钓况。因为当时是雨后,男子告诉我:“想钓鲶鱼类的话现在正是最好时机。”回到家里,我拿出手,到自家鱼塘边坐了一会,还真的钓到一条许久没有钓到过的通体金黄的土塘虱。 后来因为一直没有空去钓鱼,就一直没有见过了。再后来,我和TD订了婚,结交女朋友的频率从一年三十个下调到一年三个,日子总算开始安稳起来。不过TD到底是个难缠的角色,后来她得蜀望陇,竟连我硕果仅存的结交三个女朋友的权力也想剥夺了,为此我们又一次闹的不可开交。所幸的是这回我总算遇到了比较开明的女朋友,这个女子,姑且叫她R吧零下273度,经TD一闹,R知道我除了她外还有其他女朋友,她竟然没有半点意外,说男人如果不是这样就不叫男人了。对于她的大度,我真是既失望,又感激。而那瞬间我突然想到那个男子,于是我就告诉R:虽然我不是东西,但你也用不着悲观,世界上痴情的男子还是有的,只是比较罕见。
然后我就把我和那个男子相识的经过以及男子痴迷海钓的事迹讲给R听。R听得如堕云里雾里。“这很好!”她问我,“但是我不明白他怎么就痴情了?你甚至没有提到他的配偶或是情人!” “这个……”我意识到R毕竟是个女人,不禁支吾起来南翔医院,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反问R,“R你有没有钓过鱼?或者说你了不了解钓鱼?”“我对吃鱼有些兴趣木田彩水。至于钓鱼……”R像个美国妞那样耸耸肩。“这就难怪了!”
我感觉到心头刚刚燃起的火苗慢慢地微弱下去。之后的时间,我失去了和R说话的兴趣,一整晚上都在玩手机而不发一语。
编辑:张文俊
校对:谢宝树
策划:李凤婵
投稿信箱:705576276@qq.com
作者简介:唐伯多肉,广东梅县人,生于1982年5月。原名庄子亮,常用笔名庄草、严修等。2015年“鲁迅文学院广东中青年作家深圳研修班”学员,中国客家文学院签约作家,梅州市作家协会副秘书长,梅江区作家协会副主席。近年来主要从事小说与散文创作。现居深圳梅州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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