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携式空调东北聊斋：京都骨董店-东北聊斋

东北聊斋：京都骨董店-东北聊斋
大概十年前，我在日本京都的龙谷大学，学习关于印度佛教与犍陀罗时期的宗教艺术课程。整个课程，为期一年左右。
每周的课程都不算很多，除了周二，周三，周四的三天课程以外，其他大多数时间我都泡在图书馆里查阅资料和撰写文章。周日，我则喜欢给自己一天放松时间，完全不去想学习的事，就在京都城中四处闲逛，玩味东洋异域的风土人情宋智英。
走在京都街头，仿佛穿越在日本古老的历史当中一般，我也把自己想象成了一个江户时期的武士，或者一个从中原远渡重洋来到此处传播文化的虔诚者。听恰克与飞鸟的歌，读村上春树与渡边淳一的小说，曾经是我学生时代最热爱的两大爱好。艺伎，樱花，神社的钟声，石灯木桥，以及小酒馆的清酒，热腾腾的泡汤，都曾无数次地出现在我的梦里。真的来到日本以后，这一切，都真切地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无法言状我那是的幸福。

周六刚刚下过雨，周日天空中呈现出雨后初霁般得可爱。我沿着东大路和高野川一直走下去，本想去拜访一乘寺旁的诗仙堂，可是不巧，那天诗仙堂因故闭门，暂停访问。所以我只好在附近罗夏恩，随便找了一家叫做“伊藤斋”的小拉面馆，点了一大碗热气腾腾地厚切豚骨拉面，慰劳一下自己失望的心情。
吃过饭后，我发现“伊藤斋”拉面馆旁边，有一家不起眼的小骨董店。我以前就听说，日本的骨董店里，能找到不少宝贝，这次遇到了柳乾，一定要进去看看。
店里放着披头士的老唱片，林林总总摆满了各种老式的木制家具纽约剑修，架子上，桌子上，都是各种稀奇古怪的老物件，从浮世绘风格的漆器，到春宫主题的艺伎根付，应有尽有。
靠窗户处，有一个奇怪的雕像，明显与整间屋子的风格格格不入：大概高2米左右，像一具惨败的婴儿尸体。而脸上，却被血迹涂抹的十模糊。整具雕像看起来脏兮兮的站在屋子的角落处，一动不动，脖子上还带着一串骨质念珠。我从没见过这种奇怪的骨头，骨髓清晰可见，却异常光亮坚硬宋级潜艇。

我刚要摸，后边传来了一个苍老的日本男人的声音笑着说：
“这位客人，如果不小心醉鹅加盟，可是要被杀掉的。”
我连忙回回头，向店主人道歉：
“不好意思，曹晓雯我冒昧了，老板先生。我是来自中国的留学生，叫王牛x。”
老板是一位看起来六十多岁的日本老绅士神崎レオナ，跟我鞠了个躬:
“在下水工鸟八郎，您请随意参观，但是切记要小心这个雕像，真的很危险素手擒夫。”
这个丑丑雕像，怎么会危险呢？我恳请水工鸟先生给我讲讲缘故，水工鸟八郎很坦诚地对我说：
“这个雕像，据我父亲说，他小时候，他就在这座屋子里了。我父亲听他的父亲说，这座雕像，在这座屋子没有建的时候，就在这里了。它没有名字，因为它十分古老，甚至比江户城的历史还要古老，所以这里的人都叫它最初之作。起初，京都博物馆的人，像把它高价收购i3影视天地，运走，可是每次运动的时候，都会发生很血腥的事情。所以没办法，只好把这个孩子永远放在这栋屋子里了。”
我指着拿串骨头念珠，问八郎先生：
“那请问您，这是什么骨头念珠呢？好像是牛骨，又像骆驼骨头。”
水工鸟八郎眯起了研究，说：
“这串是嘎巴拉，藏传密宗的一种法器。也是我们俗话说的人骨念珠。”

原来是人骨！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为什么要把嘎巴拉念珠放在最初之作上呢便携式空调？”
我接着问幽灵的礼物。
“是这样的，这不是普通的嘎巴拉念珠，而是集齐了世界上九九八十一个恶人的眉心骨，由一位在美国出家的禅密双修，道佛并济的大成就者，历时多年，磨制而成。每九组上，都写有：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的九字真言，一共九组。”
说着他又给我指点起来：
“你看，这颗最大的眉心骨珠，是希特勒的。这可发黑的骨珠，是斯大林的。那颗比较老旧的，是印加帝国末代皇帝阿塔瓦尔帕的眉心骨。对了，那颗有点微微烧焦的，是第六天大魔王，织田信长的眉心骨。它旁边这颗洁白如雪的，便是明智光秀的。就连这根串珠子的绳子，都是用绞死东条英机的那根绞刑绳制成的。”
这么多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独裁者和战争狂人的骸骨，竟然都在这座小小的屋子里，被做成了一串小念珠？所实话，我真的以为这个日本老头是和我开玩笑的。但是他之后的话迪拜中华网，我却觉得，又不像是玩笑。
水工鸟八郎继续说：
“这些眉心骨，很难得，都是那位美国的大成就者花重金，聘请的很多黑水公司的雇佣兵和不透露姓名的古武术继承者，费了好些周折，才收集到的。有一些珠子，我也不确定，他们生前到底算不算恶人，比如这可微微发红的，就是奈良时代的太政大臣禅师，道镜的眉心骨。道镜到底是高僧还是妖僧，目前历史界尚无定论。但是美国的大师据说开天眼，看到了他的生前事，认定道镜确定是和孝谦天皇通奸的恶僧。所以才把他算上大恶人的。”
一直讲到最后一颗嘎巴拉时，八郎先生略微停顿了一下，迟疑片刻，他接着说：
“最后这颗，也就是这第八十一颗稀货街，来自于我的父亲鲅鱼圈新闻网。”
“什么？您不是开玩笑吧，八郎先生，您的父亲也是大恶人？”
说到这里，水工鸟先生郑重的给我鞠了一个躬，然后说：
“我代表我父亲，再一次向中国朋友道歉。我父亲，曾经领导了1937年的那场惨绝人寰的南京战役。他双手沾满了无数无辜的中国平民的血。这也是他至死都不能原谅自己的事。他弥留之际，还在不停的说大象牙膏，他是魔鬼，是大恶人，他对不起中国这个朋友，这个邻居，这个老师。真的对不起。”
水工鸟先生说，世界上唯有这条怨力最强的嘎巴拉，才能镇住这个神秘的不详雕塑，最初之作。
这个时候，一个普通上班族模样的中年人来到了这家店里，他似乎是另一个客人，跟老板打了个招呼，也对我点头微笑，然后说：
“水工鸟先生，请问我拜托你帮我找到东西您找到了吗？”
水工鸟八郎点头称是，然后从柜子里找出了一个暗红花描金仙鹤锦缎的长包裹，交到了这个上班族手里。上班族接到包裹后宙斯之子，眼神发亮，如获至宝，连忙道谢。
上班族离开以后，我问八郎先生：
“你给他的是什么宝贝？一定很贵重吧。”
“一把妖刀。”
“妖刀？村正吗？”
水工鸟先生一遍煎茶潘道津，一边摇着头：
“不是村正，是另一把妖刀。童子切安纲。”

“哦？那把刀？他要那把刀作什么？”
水工鸟先生似乎很赞赏我：
“怎么？你知道？说说看。”
我只好班门弄斧：
“那把刀传说中是大将军源赖光斩杀号称大江山之主的妖怪酒吞童子的一把神兵利器。”
“不错。就是那把刀。他要这个刀，也是去斩妖。”
“他遇到了妖怪了？”
水工鸟先生严肃地说：
“是中正式步枪啊，他遇到妖怪了。还不是一般的妖怪，是偷走了他妻子的可恶妖怪。”
我静静地听着水工鸟八郎继续说:
“那个年轻人，叫柳生宗钜，曾经祖上是赫赫有名的武士。他老婆花子，本来是一名国中英文老师。可是前不久被一个叫做上泉信纲的校董奸污了。花子很爱他的丈夫，始终无法从这件事阴影中走出来，最后跳海自尽了。柳生先生托我找这把刀，因为那个上泉信纲是全国剑道冠军，素有剑圣的称号，柳生先生怕自己用别的刀，打不过敌人。这把童子切安纲之所以厉害，因为酒吞童子的灵魂被附在了刀上凡是见到这把刀刀刃的人，都会产生可怕的幻觉。据说是见到自己生生世世的可怕死状。所以，还未等出手，就会被吓得瘫软倒地。”
“那你知道他是去杀人，还把刀卖给他，不是让他去犯罪吗？”
“他是一个武士啊三月女郎！事成之后，他会切腹的，而我，答应做他的介错人。这是属于武士的无上光荣。我替他高兴啊！”
水工鸟先生又给我展示了一些听起来匪夷所思，但却真实出现在了我眼前的神奇骨董。比如浮世绘画家喜多川歌麻吕的名画《江户宽政三美人》。据说，画中的富本丰雏、阿北、阿久三个艺妓的灵魂，真的被永久的封存在了这幅画里边。只要喊她们的名字，画中的眼睛部分就会流下眼泪般的液体。再比如日本茶圣千利休生前用过的最后一枚粗陶茶杯，具有着把清水变成浓茶的神奇魔力，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