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南京路东凤墨白续写之千秋岁(95)-娥媚小筑
2014年12月03日东凤墨白续写之千秋岁(95)-娥媚小筑
自狐帝白止幺女——白浅帝姬分封东荒、登基为女帝后,这七万年来,青丘被她治理得丝毫不见仙术道法的影子。放眼望去,青山绿水,竹木葱茏华亭息园,芳草萋萋,阡陌交错;袅袅炊烟间,偶有几间农舍。生活在这片土地的小仙们,夫妻和顺,男耕女织,悠然恬淡,俨然一派凡世的田园风光。
青丘历来不重礼法、民风旷达。近来,崇尚自然、宁静淡泊,主张无为而治的白家五荒君主们,却破了例,借着凤九小帝姬元神归位,天降异象为由头,焚香礼拜,日日欢庆,大宴宾客,以筹天恩。
从四海八荒赶来道喜凑热闹的,皆是各部族有头有脸的人物,主人家自当奉为上宾。即便是籍籍无名的小地仙前来贺喜,也能在流水席上讨几杯小酒,更有机会排着队在狐帝他老人家跟前磕上个头。
这一日,是青丘办喜事摆大宴的第十日,来往的宾客依旧络绎不绝调教诛仙,将谷口堵得严严实实。临近晌午时分,青丘又迎来了一支来自昆仑虚绵延了近十里的队伍,抬着箱笼细软,由折颜上神领队,打的却是战神墨渊向白浅帝姬求亲、下聘礼的旗号。
对于外界来说,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整个谷中的宾客皆被震惊了密电风云。一时之间,原本热闹非凡的谷中异常寂静,不过理房通官网,那寂静也只稍稍持续了一刹那。刹那过后,醒过神儿来的众仙登时沸腾起来暴君刘璋,战神与女君定亲的消息如同冷水入热油一般炸开了锅。昆仑虚与青丘联姻,强强联合,喜上添喜,整个青丘谷一片喜气洋洋。
外面喜气洋洋、斛光交错、热闹喧天,狐狸洞后堂却一个人影也不见,女君白浅的卧房里更是静得出奇,连掉根针都听得见。女君卧房门外,墙角暗处里,瑟缩地蹲着一个绿衣小仙,怀中紧紧抱着一个酒壶,不声不响的,只竖着耳朵隔着房门口一道金色的仙障,何雨婷仔细听着房内的动静。听了半晌,仿佛什么也没听到,神色颓然的又往墙根处靠了靠。
一个时辰之前,绿衣小仙迷谷正在给长海水君夫妇斟酒时,亲眼见着战神墨渊左手牢牢牵着他家姑姑白浅进了狐狸洞大厅,双双跪在狐帝狐后跟前磕了头,行了晚辈的大礼重生擎天。随后折颜上神以媒人的身份,双手呈上了求亲的聘书,以及记载聘礼的厚厚一沓礼单。狐帝狐后笑开了花,满堂宾客皆喜上眉梢,不停的道喜,唯独他家姑姑始终一脸呆滞,一副身处状况之外的样子。迷谷觉得今天他家姑姑的表现有失以往水准,颇有些丢脸。
简短的求亲仪式结束后,战神亲手将他家姑姑送入卧房,又在房门口施了道厚厚的仙障才放心离去。战神此去,仿佛与狐帝狐后、折颜上神进书房去商量什么大事了,至于他们这些尊神商量的大事,迷谷并不关心。他只好奇他家姑姑究竟干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开罪了她未来夫君,竟在二人的文定之日被关了禁闭。
可惜他家姑姑的房内始终静悄悄的。迷谷压着嗓子低低喊了两声姑姑,依然没什么动静。迷谷轻轻摸了摸门口这道金光闪闪的仙障,赞叹得咂了咂嘴,这么漂亮的仙障真是世间少有的杰作。战神的仙障,不是谁都能轻易打开的。他只是有些不放心姑姑,怕她闷在房里有什么想不开的…
白浅确实想不开。她想不明白为何她只离开了昆仑虚三日,竟无端的多出一场隆重的订婚礼来;想不明白师父为何会对她生气;也更想不明白,师父明明看到少绾女君苏醒了,为何仍要来青丘求亲;更想不明白明明他生她那么大气,为何还定要娶她…
白浅头疼得厉害,昨夜为了夜访少绾,整整一宿没睡,又疲于奔命了大半日,此时此刻她身心俱疲冥婚凄谈。白浅抱膝坐在床榻上,下巴拄着膝盖,脑子里始终念念不忘的,是墨渊随少绾去而复返站在她面前,盯着她的两道灼灼目光中国绳艺网,以及他当时浑身散发的勃然怒气。
他从未对她动过怒。当年她年纪小,贪玩,夜里私放烟花,烧了大半个昆仑虚,他都没对她动怒。七万年前她与九师兄深陷翼界,劳师父去大紫明宫搭救,他也没对她动怒。他替她挨了三道雷劫,身受重伤,他更没对她动怒…今天这是怎么了?白浅心里有点儿堵得慌…
当着十五师兄的面儿康金利,她不愿意惹他不高兴,也不愿意顶撞于他。只好陪着笑脸扯些闲话,夸他今日的衣裳穿得好看。他今日确实好看,这身墨蓝衣裳很衬他,发冠也是她没见过的。以往这么些年,从未见他在吃穿上下过心思,如此稍稍一打扮,整个人更显得卓尔不群。白浅当时是真的看入了神,也不愿深究他这样悉心装扮一番究竟是为了谁。
少绾醒过来,他应该是高兴得昏了头吧?不赶去与少绾女君叙叙旧,却站在山坡上吹着风,与她大眼瞪小眼。高兴昏头的感觉她也有过,当年墨渊元神归位,在炎华洞中醒来,她也整整高兴了十几日,日日都晕乎乎的,整颗心都飘在空中转圈圈,却不似他今日这般反常,拉着旁人生闷气。白浅想着她师父那些反常的举动,不由得闷头笑出声来。
若如传闻所言,少绾与她师父有一段旧情,照今日这番情形来看,他二人之间当初必定是有些误会,隔了十几万年,再次见面,却是她师父拉不下脸来求和。原本定是带着聘礼去章尾山下聘的,到了关键时刻,她师父竟怂了,顺手拿她这个替补来遮面子,就坡下驴的便来了青丘。好在只是个订婚礼,还有反悔的余地。她的婚事几次三番的搁浅,也不差这一遭。只是折颜,上海南京路也竟任由着她师父胡来…
白浅默默叹了口气,抬头望向石壁上那一小方石窗,窗外探出稀疏的几支桃花来,天光透过粉红色的花瓣照在东面的墙上,连花影也是淡淡的粉色。
白浅伸出手我的心好冷,探向窗口透进来的那束光,光线刺眼,将她的手指照得有几分透明,只是手背上那道伤口略显狰狞,丑得狠。手掌上的擦伤已被师父用法力抚平,手背上的这道伤口划得有些深,虽已止了血去了毒,但若想不留疤痕,恐怕还需要折颜配制的化腐生肌膏。
求亲的队伍被阻在山谷里,师兄们忙着推巨石的空档,师父向折颜讨来药膏,亲自替她上药。说实话,几日不见,她也很想念他,有好些悄悄话想和他说说,却见他始终蹙着眉,一脸怒意,让她总是张不开口。踌躇复踌躇,好不容易开了口,从她嘴里说出的话,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变味儿。她当时觑着师父的脸色,有几分讨好的说:“师父,我受这个伤,也算为救活少绾女君出了力,如今她醒了,你高不高兴?”
她师父墨渊沉默半晌未说话,她只看见他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线,现场气氛着实有些尴尬。手背的伤口涂了药钻心的疼了两下,白浅死死咬紧牙关,摒心静气,不敢出声,却听见墨渊怒意沉沉的问道:“你出门,为何不带玉清昆仑扇?被追杀为何不还手反击?你刚刚明明在一旁,为何不开口唤我一声?…”
一连串几个问题丢过来,白浅脑子发懵,涂好药的那支手腕却被他牢牢攥住,抽也抽不出。白浅只得任由他握着,顺便在脑子里将刚刚那几个问题理一理,逐个答他:“原本我们只是打算去凡间看戏,又不打架,带什么杀伤性武器呀…呵呵…”白浅干笑了两声,继续说道:“我们见少绾的封印被解了,只想着避开魔族的人,尽快回昆仑虚去报信。却不成想师父您来得竟这般快。呵呵…我见您随少绾女君飞走了,定是有许多话要同她说一说,所以我和十五师兄都没敢…惊动师父。呵呵…又没什么大事,偏偏正赶上您大喜之日,何苦生这么大气呢?呵呵…”
白浅觉得自己的脸都快笑僵了,她师父的怒色却一直有增无减。她暗中掐指算了算,今日诸事皆宜,为何轮到她头上就四处碰壁?正苦着脸发愁的档口,他师傅挥手祭出了玉清昆仑扇,仙法汇聚其上,扬手一扇,阻住山谷的巨石化为齑粉,荡然无存。正使出吃奶的劲儿推石头的十五师兄一下子扑了个空,摔了个狗吃屎,满脸的泥灰…
白浅当时用了七成法力才将将忍住了没笑出声儿来。墨渊一把将扇子塞进她手里,闷声说道:“日后法器擅自离身必有重罚!你可给我记清楚了!”说罢,转身离了白浅朝队伍当中的坐骑走去。一旁的折颜早已坐在坐骑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望着他二人。
白浅愣愣的呆在原地望着手中的扇子兀自出神,直到一支有力的大手顺势一捞,将她拦腰捞上六翼白龙战马,她才回过神来瞧见她身后坐着的人,正是她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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